了,服下了,懒的再和他吵。彩兰猜想他是又要上偏坡去和马桂花风流。自己坐了这么个月子,看把他馋想成啥咧,真是个没出息。走吧,走了我这里清静。彩兰爱搭不理的样子,也让郭安屯心里怪难受的,难受归难受,他还是撇下老婆孩子走出窑门。狸猫一样花花梢梢的巧红实在太有诱惑了,他不能因为老婆孩子耽误了自己的好事,为这事他费了多少心思呀。
出了场院,天虽麻麻黑了,但坡道上还有人说话,还有人走动,现在就上去找巧红肯定惹眼,郭安屯站在坡道口上稍稍犹豫一下,转过脸顺着坡道下了河滩,跳过河渠上了北梁子。
北梁子上原来是一片旱坡地,庄稼在北梁子旱坡地里长不好,入社后,吴根才领着社员在北梁子上栽种了一园果树。那时候还没有好品种,栽的是一园红沙果。去年开始挂果,今年枝头上的果子就挺稠。现在虽还没有熟透,但果尖已经泛红,在果树底下一站也能闻到香香的果味。守在草棚庵子里看园子的两个老汉见上来的是政治队长,就知道他是干啥来了。政治队长在村里一向就是一个特殊人物。一个老汉坐着在草棚庵子前陪着政治队长说话,另一个老汉就一手提着马灯,一手挎着小竹笼到了果树底下去了。
郭安屯坐在草棚庵子前和这个老汉说了没有几句话,那个老汉就提着浅浅半小竹笼已经红了尖儿的沙果过来,说:“队长,你尝尝,这果子有味道咧。”郭安屯拈起一颗在嘴里嚼吃起来。政治队长成天背着手上来转,当然知道沙果快熟了。不然他也不会摸着黑上来。郭安屯吃了三两颗沙果,就用汗巾把小竹笼里的沙果全包走了,当然也是在两个老汉的紧让下包走的。郭安屯提着一汗巾沙果走子之后,两个看园子的老汉哀哀地说:“这号人也能当队长,都瞎了眼窝咧。”
郭安屯手上提着一汗巾沙果从河滩里上来,再走到坡道上时,村子里就安静下来了,坡道上说话走动的人就没有了,劳累一天的社员困乏的都回窑里睡下了。郭安屯看看坡道上没人,就快步如飞地向巧红住着的窑里奔去。
在凉凉的树荫下坐了一天,甚至还在树荫下细茸茸的绿草丛里睡了一觉的巧红回到窑里,身上肯定没有担一天粪的社员那样的疲惫和困乏。她吃完饭点上灯,就心焦地坐在窑里等着。政治队长亲口说的要她在窑里等着,要来给她回话,要给她几天假,要让她到大沟河水库工地去看虎堆。这是多美的事情呀。想着巧红心里就不由人地奔涌起一股旺盛的欲火,这是一腔燃烧起来就难以扑灭的烈火,这是一腔能让人毁灭的野火。这汹汹燃烧起来的大火就要把巧红吞噬掉了,她感到口干舌燥,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火烧火燎的。如果能得到允许,她恨不得立马就动身去找她的虎堆。可是政治队长却迟迟不见上来,巧红站在场院门口向坡道下张望好几次了,就是看不见政治队长的影子,她都快有些等不及了。
巧红再回到窑里时,正燃烧着的灯捻子“啪”地炸响一声,巧红心头一振,“灯花爆,有到”巧红往回一扭头,虚虚掩上的窑门果然被推开,进来的就是政治队长郭安屯。巧红高兴的差点跳起来,她急急地问:“你可来了,咋,和队长商量好了没有?”
“你急啥呀。”郭安屯背过身把窑门倚住,再把手里提着的一汗巾沙果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,笑迷迷地看着巧红说:“都不让让坐。”巧红赶紧把炕上的褥单扑打几下,把郭安屯让坐到炕上。那时候谁家来了人都是往炕上让,炕底下的脚地上没有坐的地方。郭安屯坐到炕沿上,巧红就倚着桌子立在对面等着他说话。他却不说,只是看着她的脸蛋嘻嘻地笑。巧红的白脸蛋就又飞起一片羞红,她就问:“是不是队长没有同意呀?”“谁说队长不同意,这事还不是我说了算。”“真的?”“真的。你说吧,你啥时候想去。”“天一明我就去。”巧红因高兴娇媚的脸上散发出更多的光彩。这就让郭安屯更加心荡,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,脸对脸的只有一展手,只要伸出手就能把这个妩媚的小女人揽进怀里。但是郭安屯没有急着动手,他觉得火候还没有到,他有过前车之鉴,当年对月儿可能就是急于求成了,结果把事情没有弄成。女人喜欢的还是温温柔柔的软手段。郭安屯把握着时间火候,再用话引:“明天去也行,不过我倒有一句话要给你说,你真要是明天就去,这看谷子的活可就要换人了,你一走三五天,谷子不能没人看。那你要是回来就得跟上大帮人去担粪,去翻地,去收秋种麦,就不能坐到凉凉的树荫里去吆山雀了。”
巧红一下就愣在那里不说话来了,在生产队里捞一件轻轻巧巧的好活不容易。到大沟河去跑一趟,回来丢了一季看谷子的轻巧好活,就是太可惜。担粪翻地提起来就让人怕,那都是实打实出力气的活,是不能和坐在树荫里看谷子比。巧红狸猫一样的花眼里盼盼顾顾地流溢出不能果决的犹豫。
郭安屯开始把话往歪里引,他知道巧红平常就喜欢听人们说的那些粗秽的故事,记的有一次锄地,郭晋平说了个憨女婿找门的下流故事,当下就把旁边的女人都羞走了,唯独巧红没有走,她不但没走开,还痴痴迷迷地笑着硬是把那不能入耳的段子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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